每天都被电话机器人推销骚扰(机器人打销售电话)

今年9月28日清早每天都被电话机器人推销骚扰，余杭每天都被电话机器人推销骚扰的一处新小区里每天都被电话机器人推销骚扰，江干公安每天都被电话机器人推销骚扰的几位民警身穿便衣，悄悄在单元楼下聚集起来。他们在抓捕一个专门倒卖杭州市民身份信息的“消息贩子”。此人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来开门的是嫌疑人的妻子，听民警表明身份，她脸上写满了震惊，迟疑地让了路。正在穿西装准备出门的嫌疑人周某，默默地被民警押出家门。在他的书房里，民警搜到了他办公用的一台笔记本电脑。经过专案组两个多月来的甄别、统计，这台电脑里的人员身份信息，超过千万条。

房产销售群里的小广告引起警方关注

今年9月初，江干网警大队在网上作信息巡查时发现，在杭州本地的几个房地产销售业QQ群里，天天都有人在发小广告，声称出售大量真实的人员身份信息。

网警迅速收集大量相关证据，发现这些小广告都出自两个QQ用户之手，一个昵称叫“离”，一个昵称“信息管理”。

“每天都被电话机器人推销骚扰我们进一步跟进后发现，他出售的这些身份信息，不但信息都是真实的，而且涉及面非常广，有根据各个小区楼盘的业主来分类、打包出售的，有根据开什么车子来分类出售的，也有专门打包企业法人、公司高管身份信息的，数量之大，令人咋舌。”

在浙江省公安厅、杭州市公安局的支持下，江干警方成立专案组介入调查。民警很快确认，“离”跟“信息管理”这两个QQ号都是杭州人周某在使用。周某30岁，原先一直从事房地产销售工作。

行业不景气干脆“转型升级”？

警方陆续抓获另4个同类型消息贩子

周某身高1米85，胖乎乎的，极其魁梧。他承认了自己兜售巨量身份信息的事实。

他告诉民警，他原先在一家小型的房产公司里做了八九年销售，经验也算比较丰富，而且他是杭州本地人，也特别受一些本地客户的信任，手里握有不少人脉。两年前，他感觉杭州房产市场不太景气，工作越来越难开展，于是动起了歪脑筋。

“他管这个叫转型升级，说既然房子不好卖，就干脆卖人脉好了。而且他很快发现，不少比较资深的同行，也都有这个心思，想把手里的资源变现。他干脆辞掉了销售的工作，做起了消息贩子兼消息中间人。”办案民警说，“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把自己掌握的客户信息拿到QQ上卖。等自己的资源卖到头了，他就伪装成普通房产销售人员，在网上加一些同样在出售这些客户信息的人为好友，向他们求购更多的信息，然后再加价转手，卖给其他的房产销售……”

专案组在他的电脑里，找出了他在购买信息时跟对方的聊天记录。之后的两个月里，专案组陆续展开4次大规模抓捕行动，不但把卖给周某信息的4个“上家”全部抓住，在QQ上问周某买过信息的嫌疑人，也大半落网，截至目前所有本案的到案嫌疑人已经有61个。

嫌疑人之一指认作案的工具 警方供图

“后续抓住的这4个周某的上家，其实是周的同行。他们并不知道周某也是消息贩子。”民警介绍说，这4人中两个是杭州人，两个是金华人，清一色男性。基本都是房地产公司的销售人员。

其中比较特殊的一个是萧某，他也30岁，是市区一家网站设计公司的设计师。“这个萧某的性质，跟房产销售其实大同小异。他们公司是做网站代建的，客户都是一些中小型企业，来找他们做官方网站的，也有一些销售类的企业委托他们做淘宝店页面。这个过程，萧某掌握了大量客户信息，他就定期把这些信息拿到QQ上卖。”

他电脑里存着杭州市900多个小区楼盘的业主信息

一条“高品质”身份信息能卖到10块钱

从专案组目前已经抓获的、购买周某信息的嫌疑人群体来看，他们的组成极其单一，全部是房产公司的销售人员。

现在市民日常会接到的推销、广告电话，除了关于房子的，就是推销理财产品、问你要不要办理贷款等。

民警推测，因为周某原先从事房产销售，他的圈子固定在这里，所以他的信息销售对象也都集中在房产销售。其他像那些投资理财、办理贷款的电话，原理应该也都跟这个差不多。从周某出售的信息来看，主打还是杭州地区的。

民警办案过程中也到房管局核实过，他收藏的杭州地区人员身份信息有上百万条，分布于杭州的900多个小区楼盘。“杭州总共有多少个小区楼盘，我们也不是太清楚，但这个数字不管怎么说，都是比较惊人的，至少杭州比较新的楼盘，业主信息都差不多被他囊括了吧。”

更让办案民警吃惊的是，除了反复出售的那一百多万条杭州地区的人员身份信息，周某的信息库里还存着大约上千万条的、分属全国的人员身份信息。“这些身份信息基本都属于北京、上海、成都这几个城市，浙江省内的也有。这些身份信息目前看来都还没有出售过，他囤积这么多信息却不动用，目的暂时还不明。”

民警说，周某这两年来贩卖身份信息的非法收入初步看，至少有数十万元。“他跟每个买家的要价都不一样，而且身份信息根据内容不同，价格也不一。比如一条普通的姓名加对应手机号码的信息，他按1分钱一条卖；但如果有高档楼盘的销售，问他打包买高端人群的信息，他就会按职业等因素做好归类工作，比如把企业法人、高管的信息归在一起，卖给对方，这些‘高端信息’往往也有除了电话、名字外更翔实的内容，比如这个老板名下有几辆车、几套房，近年来是否有过购房记录、短时间内会不会有购房意向等等，这种档次的身份信息，一条他能要价10块钱。”

警方现推测

信息主要泄露源头还是小区物业跟房产中介

警方表示，这次行动，是杭州警方针对侵犯公民信息这种违法行为的打处中规模最大的一次。

虽然从抓获的嫌疑人情况来看，他们的目的都只是扩展自己的人脉、提升个人销售业绩，但这种销售、购买人员身份信息的本身，可能引起的后果绝不只是接到广告电话而已——

2012年12月，杭州警方就在厦门长青路阳光花园小区一间租房内抓获5个诈骗嫌疑人，缴获涉案银行卡132张、电脑3台、手机12部、各省市手机卡29张和一大本作案用“资料”，包括浙江杭州、温州、台州和四川、山东、甘肃等地不少学校的家长通讯录，及两三页纸的诈骗剧本。

这伙人专打电话给学生家长，谎称孩子在学校生病了，而且都是大到要动手术的病，要交住院费。当年9月起，他们在浙江杭州、温州、台州及四川等地，用这种手法诈骗作案，查证的就有十多起，而据他们交代，他们手头的人员身份信息，就都是从网上购得的，一条个人信息6角钱。

对周某、萧某这些人手里海量人员身份信息的来源，除了他们自己工作中掌握的客户之外，其他来源他们都拒不交代，而他们自己的客户群体，不过是他们掌握的信息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结合目前的调查成果，警方推测，至少他们掌握的杭州市民的身份信息，其泄露的主要源头，就是杭州的各个小区物业跟中小型房产中介公司。办案民警说，“具体情况还待进一步查证。另外，从这几十个购买信息的嫌疑人来看，很多都是新入行的房产销售。他们没资源、没人脉，于是就用这种方式来迈出自己事业的第一步，他们基本都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被抓后一个个都很错愕。”

目前周某、萧某等61名涉嫌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的嫌疑人，都已被江干警方采取刑事强制措施，本案还在进一步深挖。

都市快报记者 郑亿 通讯员 王泽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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